此时已然来到沙里飞营地的秃鹫,心里正在盘算着,要是一会打起来,把那俩人宰了,自己就说他们与反贼勾结。
此刻,若是林凡知道他的所思所想,一定会说。
“这是个预言家,刀了刀了。”
与此同时,营帐内的沙里飞和灰胡子,心里也有些打鼓,不过既然已经选择做了,那就一定要做到底。
有句话说得好:当断不断反受其乱。
当秃鹫进门的那一刻,沙里飞与灰胡子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。
“秃大哥,之前小弟多有得罪,我自罚三杯。”
宴会之上,众人一阵推杯弄盏,沙里飞一口一个大哥叫着,不知道的,还真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好。
“行了,老沙,咱就别整这些虚的,说说你特意要跟我商量的事。”
秃鹫再也受不了沙里飞的糖衣炮弹,急切地想要知道此次前来最重要的情报。
“既然秃哥,如此想要知道,那小弟也不藏着掖着了。”
看着秃鹫有些急眼了,沙里飞也不好再打哈哈,只得说出对方想要的情报。
“什么!你的意思是,烧毁马场的那些人,准备伏击我们,然后将我们一口吃掉。”
沙里飞有些满意对方惊讶的表情,但心里还是有些着急,林凡怎么还不来,说好的他负责解决秃鹫这个麻烦。
殊不知,此时沙里飞的营地外,已经明里暗里布满了秃鹫的人。
别说人了,就是一只鸟想要闯进来,估计都得被人射成筛子。
不过这可难不倒林凡,既然人进不去,那东西总能送进去吧。
凭着沙里飞送的令牌,林凡成功将一个信封送了进去,说是他老大沙里飞让他送过来的。
与此同时,宴会之上,秃鹫彻底失去了耐心,直接对着沙里飞厉声质问,敌人的究竟有多少人,准备在哪里埋伏他们?
这一连串的问题,立马让能说会道的沙里飞都有点手足无措,只能说还在调查中。
而旁边的灰胡子,眼看情况不妙,就想打个哈哈,缓和一下局面。
但此时的秃鹫,已然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,手上不自觉摸向身上的凶器。
正当场面即将剑拔弩张之际,突然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,打破了眼前的这个僵局。
“启禀大王,外面有一个自称是沙里飞寨主的小弟,有一封密信要转给他。”
一听这话,宛如被架在火上烤的沙里飞,顿时长松了一口气。
“哪呢?快拿上来!”
就在沙里飞像拿着救命稻草般,想要接过信封时,突然旁边一个声音打断了他。
“且慢,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,这信息有什么不能让大家知道的。”
眼见秃鹫如此咄咄逼人,沙里飞已有些火大。
“秃鹫,这是我手下给我传递的消息,理应由我先看,你着什么急!”
看着原本这场宴会,一开始唯唯诺诺的沙里飞突然发狠,这倒打了秃鹫一个措手不及。
碍于自己不占理,且也无伤大雅,秃鹫最终还是让沙里飞先看。
看见一向嚣张跋扈秃鹫,这次选择了退让。
心情愉悦的沙里飞,这才得意洋洋的接过密信,随即将其打开,翻看里面的内容。
然而,接下来的一幕,让他彻底傻眼,没想到这密信里面的内容竟然是一片空白,与空白纸张相对应的,是沙里飞空白的大脑。
这一刻,时间仿佛陷入了停顿。
过了一会,秃鹫看着眼前,一动不动的沙里飞,很是急切地向其询问里面的内容。
“快说,里面到底写了什么?”
只见秃鹫一边说着话,一边准备直接上手,查看沙里飞手里的密信。
当他手触即将碰到信的那一刻,沙里飞这时才突然反应过来,抢回手里的密信,并解释道。
“这上面的内容,是我和手下联络时用的密语,你看了也不清楚上面的内容,等我翻译给你听。”
听到对方这么说,秃鹫倒也不强求了。
就在沙里飞准备将密信递给对方,并向其解释上面的内容的同时,他悄悄地给旁边的灰胡子使了个眼色。
“哦,这么神秘,我这个老头子倒也想听听。”
此时,收到暗示的灰胡子,也主动凑上前去,想要一探究竟。
就在秃鹫看到密信的那一刻,上面空白的内容,也一下让他晃了神。
突然,一阵冒着火星子的浓烟便着秃鹫袭来,猝不及防的他下意识用手挡住。
原来是灰胡子,这个老炮用长杆铁烟枪,末端处烟锅里未燃尽的烟灰射向秃鹫的面门。
而沙里飞这家伙,更是趁机掏出身上的判官笔,连点对方身上几处大穴。
没想到,原本看上去强势的秃鹫,转眼间就被眼前,这两个老阴比偷袭后动弹不得。
“嘿嘿,老灰,我就说这疯狗,只是看上去厉害,实际上好解决的很。”
就在沙里飞与灰胡子,准备亲手了结秃鹫时,突觉眼前一阵恶风袭来。
来不及思考的两人,同时脚蹬桌子借力躲开这恐怖的一击。
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冲开穴道的秃鹫,已悄然抽出腰间的双刀,朝着眼前的二人重重劈来。
躲过一劫的灰、沙二人,也是第一时间抽出身上的兵器。
灰胡子的是最为寻常的朴刀,和他的人一样低调;而沙里飞的则是更为精致的柳叶刀,也许爱臭美的他相匹配。
不过它俩与秃鹫霸气的青龙白虎双刀一比,就显得有些‘发育不良’了。
都说兵器乃手足之延伸,从这几人所持有的兵器中不难看出它们主人的性格。
话不多说,既然双方已然图穷匕见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。
一场混战随即展开,而自家的老大们都打到了一起,他们的手下自然也不能干看着。
于是一场有预谋的大火拼开始了。
一时间,整片密林都成为了战场,随着一阵阵刀光剑影的厮杀,所有人都在此刻杀红了眼。
甚至到后面,连自己人砍自己人的误伤,也时有发生,好像此时除了自己,身边仿佛都是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