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卿恒缓缓坐下,但看到陌齐堰依旧带着一丝冷意,侍从端来饭菜,拿来美酒,萧遇溪过来说道:“好了,都别忙活了,坐下吃饭”。
侍从们听话的坐下,多少有些拘谨,但在臧岚的带领下,很快气氛热闹了起来。
语桐扶着祁倾歌走了过来,祁倾歌看着众人,一时有些惊讶,辅政王就是这么教导侍从的吗,这还分得清主和奴吗?
定睛一看竟看到了少将军,祁倾歌还以为看错了,随后又看到了北凉的将军。
祁倾歌已经感到迷茫了,什么情况,难道萧遇溪是北凉的人,那也不对啊,如果真是北凉的人,他干嘛一直帮助祁国?
祁倾歌看着眼前的一幕头都大了,假装不舒服,转身回房了。
萧遇溪见状,吩咐侍从给祁倾歌送过去一些饭菜,随后就坐下来一同饮酒。
几人推杯换盏,直到夜幕降临,侍从已经被喝倒了一片,几人也醉了,开始胡言乱语,顾卿恒揽着萧遇溪说道:“谢谢你帮助祁国度过危难,也谢谢你救了我父亲,你除了不会武功好像哪都好,我都想以身相许了”。
萧遇溪也醉了,说道:“好啊!小将军你长的也不错,说好了以身相许啊,别一夜过后不认账啊”!
这两句话说的,可是真的雷到没喝醉的木云舒和陌齐堰了,然而还不够,臧岚将手搭在萧遇溪肩膀上说道:“神魔不两立,但你是我的徒儿,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”。
木云舒愣了一下,跟陌齐堰对视了一眼,也没有太在意,只当臧岚是在说胡话。
陌齐堰起身打开窗户,以及房门,将酒气散去,此时语桐刚好到来,看着眼前的一幕,有些惊讶。
木云舒不认识语桐,记得辅政王府内也没有侍女,想了想,应该是公主的贴身丫鬟。
语桐回过神缓缓说道:“你好,公子,辅政王这是喝醉了吗”?
木云舒回应道:“是的,辅政王喝醉了,今晚就不去王妃房中了,这边有我们照看,王妃也累了一日了,服侍王妃休息吧”。
语桐应下,连忙退下了。
木云舒起身出了房间,来到院内,抬头看向月光,陌齐堰也跟了出来,木云舒缓缓说道:
“北凉上演骨肉残杀,只为当上储君,祁国看似风平浪静,实则是太后在顶着。她唯一的儿子双腿不能站立,是不可能坐上王位的。
她现在是看着二公主过,若真的让二公主和亲,太后心有怨气,难保不会撒手不管一了百了”。
陌齐堰回应道:“是啊!权势谁都想要,手足之情在他们眼里,根本不值一提。司徒乐允不是个安分的人,往后的大王爷府,可不会太安宁了”。
随后看向木云舒认真的说道:“如果北凉与祁国这场风波得以停止,无论结果如何,只要你我都安然无恙,我们就隐居山林,了此一生可好”?
木云舒自嘲一笑道:“想法总是很美好,但想法永远赶不上变化。
在北凉我就想过,待拿下祁国边城,就同你一起辞去职位,过炊烟袅袅的日子。可结果呢!我确实不再是军师,你也不再是将军,我们逃离了北凉王,却卷进了萧遇溪的计划中”。
“你应该足以想到,萧遇溪费尽心思,登上辅政王这个位置,开起暗杀宫,研制毒药,总不是为了玩。
他一定有他自己的图谋,无论他谋什么,像他这样的人,不会在意你我的生死。为了达到目的,他做得到将任何人都当做垫脚石”。
陌齐堰一时不知说什么,想揽住木云舒的肩膀,木云舒躲开了,转身说道:“酒气该散去了,将房内的窗户都关了吧,免得着凉,偏院的房间都没有住人,入夜了,你也早些休息”。
随后就走开了,陌齐堰有些尴尬的收回手,看着木云舒走进一间房间后,陌齐堰才走进房间将打开的窗户关上。
随后出了房门,关上门,就上到了木云舒所在的房间屋顶上,躺在屋顶上看着月光,呢喃道:“这次,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”。
房内的木云舒却淡淡的说道:“你总是提前许诺,可结果总是不尽人意,我真的很厌烦诺言,也不敢有过多期待,或许这样我才能少些失落”。
将军府内,和亲公主坐在床上,看着眼前的饭菜一点也吃不下,捏着衣袖的手就没松开过。一直在想,万一少将军进来了怎么办,虽是自己选的他,可若说同房,也有些难以接受。
祁苍澜那边,喝的醉醺醺的进了房门,还没等有所动作,祁苍澜就自己倒在了床上,反观一旁,香炉里冒出紫色的烟,尤为奇怪。
很显然,祁苍澜是受香薰影响,才昏倒的,并非是因为醉酒。
司徒乐允从帘后走了出来,将香薰熄灭,讽刺道:“怪不得太后的儿子双腿残废,那么多年来,却依旧压太妃一头,感情太妃是有这么一个四肢健全,头脑发达的儿子”。
随后,换上夜行衣,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此时魔族长老樊继明看着萧遇溪的命星再次亮起,很是不解的仰天长啸:“我们魔族已经被压的太久了,难道这一丝希望也不留给我们吗”?
“为什么她萧遇溪坠入无间深渊,魂魄都没有消散,既然这样,我会找到她,亲手送她一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