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靖安醒来,到现在都不曾吃饭,说不饿是假的,见状便走上前,刚坐下来,臧岚就将筷子递了过来。
司徒靖安犹豫了一下,才接过。
臧岚倒了一杯酒水,放在萧遇溪面前,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举起酒杯又道:“来,陪你喝一个,有什么事,不妨同我说说”。
司徒靖安明显一愣,随后端起酒杯说道:“你多虑了,并没有什么事”。
臧岚闻言也没再追问,碰了一下杯,一饮而尽,许是心里郁闷,臧岚竟觉得这烈酒都不那么烈了。
司徒靖安刚喝一口,就被辣的扭头吐了出来,看向臧岚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这酒…也太辣了,我喝不下”。
臧岚顿时感到不解,萧遇溪一向喜欢喝烈酒,此时怎么却又喝不得了”?
虽然心中疑惑,但嘴上却没有明说,淡淡的应道:“无妨,喝不下就不喝,吃菜,我…木云舒找我还有事,我先去找她”。
臧岚说罢便起身离开了,司徒靖安见他走了,压抑的感觉也瞬间消失,吃起了饭菜。
臧岚出了房门,看到木云舒坐在院中饮茶,连忙上前说道:“你有没有发现,主子有点不太对劲,怕不是假的吧”!
木云舒闻言有些皱眉,“确实有点不对劲,可人的情绪总会变的,这也说不了什么”。
臧岚坐下又道:“他平常自己都能喝一坛烈酒,刚刚却一口也喝不下,还说酒水辣,这明显有问题”。
木云舒捏了捏茶杯,想了想说道:“照你这么说,确实有点奇怪,臧岚,你见过主子的武功,不如探探他的功夫”。
臧岚闻言却有些犹豫,毕竟上次被萧遇溪伤到,以及他说的话,臧岚还记得,“他毕竟是我们的主子,这样不太好吧”?
听臧岚这么说,木云舒也觉得有些不妥,应道:“等过一会,我进去收盘子,同他说说话,看能否看出什么异常,你再试探他也不迟”。
臧岚点头应下,片刻后,木云舒敲门走了进去。
瞧见桌子上除了素菜以外,其他都没怎么动过,木云舒看向坐在案桌前,略显局促的司徒靖安,疑惑道:“是饭菜不合胃口吗”?
司徒靖安闻言连忙应道:“没有,我只是不太想吃肉而已”。
听到他这般说,木云舒也没接着说这个话题,边收拾碗筷边说道:“陌齐堰之前不是跟你在一起吗?他去哪了”?
“他…我…我命他去办些事,应该很快就回来了”。
听到司徒靖安这般支支吾吾的回答,木云舒也确定他不是萧遇溪,收好了盘子,拎起食盒说道:
“好,他没事我就放心了,多有叨扰,云舒告退”。
木云舒说罢就拎着食盒转身出去了,司徒靖安见状也松了一口气。
臧岚一直在院内,见木云舒出来,连忙上前问道:“怎么样”。
木云舒微微皱眉,“漏洞百出,他确实不是萧遇溪”。
清幽居
萧遇溪悠悠转醒,撩开帷帐就看着背对自己盘腿坐下的南陌。
南陌听到动静,并没有转身,只是略带一丝担忧的说道:“师妹,你醒了,可好些了”?
萧遇溪走出帷帐,回应道:“无碍,不必担心,眼下我还有事,就先走了”。
萧遇溪说罢施法离开,南陌这才起身,施法撤去帷帐,将药浴池恢复原样,随后出了清幽居。
萧遇溪一路来到冥界大门外,刚想进入,就看到顾玖幽被寒弦轰了出来。
“陌齐堰已经没有大碍,就不劳烦公主照料了,请回吧!免得再误食什么出意外”。
听到寒弦这么说,顾玖幽顿时怒道:“好啊你,过河拆桥是吧!再说了,你若早点告诉我,我会去摘这里的果子吗”?
寒弦轻蔑一笑,“谁能想到堂堂猫妖族公主,竟会这般蠢笨”。
顾玖幽瞬间更生气了,怒视寒弦,“你居然敢这么说我,你等着,你最好祈祷陌齐堰不会再生病,要不然,你不给我下跪磕头,本公主绝不帮你”。
“好的小公主,我等着,不过现在我可没工夫陪你玩,公主你还是快些回妖界去吧”!寒弦说罢转身离开。
顾玖幽看着寒弦的背影吼道:“走就走,你这破地方,我还不想来呢”。
见两人散去,萧遇溪隐去身形走进结界,因为是灵魄,冥界的人并没有察觉,萧遇溪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冥界。
虽然寒弦不限制陌齐堰的活动范围,但这里毕竟是冥界,他无论如何也走不出,在彼岸花海中停下了脚步。
陌齐堰手抚向彼岸花,“开花不见叶,见叶不开花,无尽的爱和永不相见,这便是彼岸花吗”?
陌齐堰说着又看向彼岸花海,有些失落的说道:“我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里,也不知道云舒现在怎么样了”?
“陌齐堰”。
听到萧遇溪的声音,陌齐堰愣了一下,似乎不太敢相信,待转身看到萧遇溪时,顿时露出笑颜。
“主子”。
萧遇溪连忙说道:“回去再说,这里不宜久待”。
说罢便施法带着陌齐堰离开了。
将要出冥界的时候,萧遇溪就感到灵力波动的厉害,不得不停下,两人缓缓落在地面。
萧遇溪用左手握住右手腕,微微皱眉,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。
陌齐堰见状,担忧的问道:“主子,你这是怎么了”?
萧遇溪松开握着手腕的手,淡淡的说道:“消耗灵力有点不舒服而已,没什么事。
对了,木云舒在府中,我现在有点虚弱,无法直接将你带回,但出了冥界,会直接将你送回被掳的地方,你身上还有银子吗”?
陌齐堰闻言松了一口气,连忙应道:“有的”。
萧遇溪闻言,微微施法,一条红绸缓缓出现,萧遇溪伸手握住一端,随后对陌齐堰说道:“握住另一端,千万不要松手”。
陌齐堰闻言,连忙照做。
陌齐堰跟着萧遇溪,刚抬脚踏出分界线处,眼前顿时一黑,伴随着阵阵冷风,很是冰冷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