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城
“夫人,歇歇吧,看这样子,一时半会是攻不下来的”,叶墨尘说。
夙悠然眼看久攻不下,也有些烦闷,收起长枪,策马回营。
然而两人刚回到朝阳城,就看到朝阳城内乱作一团。
夙悠然连忙翻身下马,拽住一名士兵,询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”?
士兵回应:“城主夫人,您可算回来了,少城主突然在城中肆意伤人,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”。
夙悠然闻言松开士兵,向人群中而去。
叶墨尘听到士兵这番话,也诧异的皱眉,赶忙跟上自家夫人。
人群中,叶君雪与弟弟叶卿玄缠打着。
叶君雪看着弟弟空旷无神的双眸,并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,出言说道:“卿玄,我是姐姐,你这是怎么了”?
叶卿玄对此却毫无反应,手中挥舞的长剑,却始终没有停下。
夙悠然赶来,看着这一幕,也很是不解。
叶墨尘也紧跟着过来,看到这一幕,当即就反应过来,“卿玄这是中了蛊术”。
夙悠然闻言顿时皱眉,“怎么破”?
“这还真不知道”,叶墨尘显然有些为难。
实在没有办法,夙悠然也只好上前。
在夙悠然与叶君雪合力下,叶卿玄很快就被控制住,并被绑了起来。
回到正殿,夙悠然一阵烦闷,“钟离国只守不攻,我们攻又攻不下,这可如何是好”?
“夫人莫慌”,叶墨尘尽管也心慌的不行,但还是出言安抚。
“我已递信给陛下,听闻辅政王身边的那个女子,被下蛊,后来被辅政王救了回来,想必辅政王定有法子”。
司徒国
祁倾歌拿着一封信,来到司徒寂知的跟前。
“百里安洛在我手里,百里国君不会出手帮祁国,我也已经与钟离国谈妥,他们会帮我们,你尽快将祁国拿下”。
祁倾歌说罢,就将信扔进司徒寂知怀中,转身离开。
“等一下”,司徒寂知接过信,起身叫住祁倾歌。
祁倾歌闻言停下脚步,司徒寂知连忙说道:“姐姐,是我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忤逆你的意思了”。
祁倾歌缓缓转过身,笑容挂嘴角,“你能认识到错误,姐姐很欣慰,就原谅你这一次”。
“谢姐姐”,司徒寂知顿时挂上笑容。
“许家实力不容小觑,待他们同官员抱团,你可就危险了”,祁倾歌说:“此番利用他们拿下祁国,就将他们全杀了”。
见祁倾歌为自己着想,司徒寂知顿时更加欣喜,连忙应道:“是”。
两日后
萧遇溪站在城楼上俯瞰,顾卿恒跟在她身侧。
“这次,我没有把握”,萧遇溪直言,“必要时,必须弃城”。
顾卿恒微微皱眉,“若实在没有办法,为了不徒增伤亡,我自会领兵撤离,只是连你都没有把握,祁国还能存活下去吗”?
“别那么悲观嘛,船到桥头自然直”,萧遇溪嘴上虽然这么说,可眼眸却在不经意间垂了下来。
此时一名士兵拿着信件前来,“辅政王,陛下来信”。
萧遇溪转身,伸手接过信件。
顾卿恒看着信件,心烦意乱又担忧的说:“这个时候,宫中不会出事了吧”?
萧遇溪缓缓打开信件,顾卿恒也连忙贴目看去,待看完信中内容,顿时皱眉,无奈叹气。
“攻了那么久,居然还没有拿下钟离国,朝阳城主的儿子反而中了巫蛊之术,这都什么事啊”。
萧遇溪也微微皱眉,“钟离国怕是已经依附司徒国,这巫蛊之术,更是棘手”。
萧遇溪话音刚落,又一名士兵拿着信件到来,“少将军,敌国递来的信”。
顾卿恒伸手接过,急忙打开来看。
信中内容:“少将军,速来槐序林,一炷香之内,我见不到你,就杀了你父亲”。
看着熟悉的字迹,顾卿恒顿时眉头皱的更紧了,“又是她,她让我去槐序林,不然就杀了我父亲”。
“这定有陷阱,你不能去”,萧遇溪连忙劝阻,“而且段寒秋受伤还未好,若他们进攻玄月城,谁来领兵”?
“别说是有陷阱,就算是条死路,我也得走”,顾卿恒将信握成团,坚定的说:“那是我父亲,我做不到无动于衷。”
萧遇溪一时不知如何回应。
顾卿恒拿出虎符,递给萧遇溪,认真的说:“若开战,就让陌齐堰领兵,若打不过,就撤离,别管什么不能擅自撤离。
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,事后陛下若问责,全推到我头上来,我顾卿恒一人承担”。
萧遇溪垂眸看一眼虎符,并没有接,“少将军,我知道你担心你的父亲,但是你先别冲动”。
顾卿恒一把将虎符塞进萧遇溪手中,就转身离开。
“顾卿恒!!”萧遇溪厉声喊她的名字,然而她并没有停下脚步。
萧遇溪看着手中的虎符,顿感无奈。
回到阁楼,萧遇溪提笔蘸墨,写下两封信,递给臧岚,“臧岚,派人将这两封信,分别送去皇宫和逸趣阁,越快越好”。
臧岚接过就连忙转身出去。
萧遇溪刚下阁楼,就看到士兵已经聚在一起,整装待发。
“主子”,陌齐堰在此时急匆匆大步走来,“敌国大军压境,少将军人呢?这打还是撤”?
萧遇溪拿起虎符,看向士兵们,“众将士听令,出城迎战,一切听从陌齐堰的安排”。
将士没见到少将军,本就很疑惑,此时看到萧遇溪手持虎符,不由的更加疑惑,但还是跪下领命。
副将军段寒秋在此时过来,手臂还吊着绷带,“辅政王,少将军呢”?
萧遇溪回应:“她收到信件,去槐序林了”。
段寒秋惊讶,“这定是个陷阱啊”!
“副将军,你先护送百姓撤离”,萧遇溪说罢看向陌齐堰,“你带兵迎战,看局势来,打不过就下令撤离,不要勉强”。
“是”,陌齐堰应下,手握长枪翻身上马,带兵出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