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蟊贼捣乱
作者:江南武夫   武动云空最新章节     
    赵家堡西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河,从天妖山外山发源,流入戎山湖,赵家人称之为戎河,上代族长在赵家堡和戎河之间挖了一条运河,这样方便大宗货物运往戎山城。
    二月初,下了几场大雨,河水大涨,族内决定将去年收获的大部分灵米和一部分药材,船运至戎山湖,随船的除了赵可荣,还有羽字辈的几位小辈。
    赵可昇站在船头看着浑浊的河水,以及两岸掠去的风景,半日后,船至戎山湖,他在船上看这湖一山一城,也不知是谁选择在这里修筑城池,眼光真是好。
    三伯早已安排马车在这里等候,挑夫从船上卸下货物搬上马车,码头周围有不少看热闹的人,对着赵家的车队指指点点。
    赵羽昇在船尾看到人群有几人虽然都是单独站开,装作不认识的样子,但是距离并不远,眼神之间有所交流,看见赵羽昇注意到他们,都转过头假装在看其他东西,然后分批离开码头。
    将几人长像记住,赵羽昇来到船头,找到自家父亲说了刚才的情况,“爹,你说这些都是什么人?”
    “三教九流之人,不排除是蟊贼,不过我们赵家在戎山县好歹是仅次于城中三家的家族,看到这些货物眼热是一回事,敢来偷窃是另外一回事,回头我会告知三哥,让他注意。”
    赵家在戎山城共有三间商铺,前边是铺面,后边是住宅和仓库,赵羽昇和四哥站在阁楼上一边闲聊,一边观察着仓库周围的情况,发现这里翻过一面一丈半高的围墙就是一条不算宽阔的街巷。
    “九弟,你这东张西望的样子,莫非是想做贼?”
    “四哥说笑了,这条窄巷通往哪里?”他指了对面那条窄巷。
    “往右走是一面高墙,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,往左边走就是东门大街。”
    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
    赵羽玦顺着他指点的地方,那里是一个十字街口,人声鼎沸,有一座气派的高楼矗立在那里,穿过开着的窗户,可以看见不少人在宴饮,“你说的是鲜聚楼,那是本城有名的酒楼,从早到晚,客人络绎不绝。”
    赵羽昇点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
    鲜聚楼,二楼临街一张酒桌上,二人一边对饮,一边看着窗外,表面像是看街景,视线不时的越过街道看向那条窄巷,面庞消瘦之人说道,“三当家,情况看得差不多了。”
    被称为三当家之人,大约二十七八,看着富贵闲适,像是个生意人,“那好,今晚就动手,记住要伪装成盗窃失手,为了脱身才放火。”
    消瘦之人点头称是,不过还是担心道:“三当家,赵家不好惹,为何要去放火烧他们仓库?”
    三当家看了眼手下,说道:“赵头目,你也姓赵,莫非动了恻隐之心,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不该知道的不要打听。”
    赵头目不敢再坐着,马上站起来赔罪,“在下不敢,三当家,你放心,我们肯定把活做得漂亮。”
    “坐下吧,别让人看出来。”
    “诶,好。”赵头目可是听说这个三当家是个面善手黑之辈,见他真不计较,便放下心来。
    赵羽昇用过晚饭,便躺下睡觉,至于为什么这么早睡,主要他觉得白天那些个蟊贼如果要来偷盗东西,那便是后半夜的事情,他正好可以养精蓄锐。
    子夜时分,他从入睡中醒来,就着房中的冷水清洗了一遍脸,在客厅了里点起烛火,打了一遍寸拳,便抱着一把短刀坐在靠椅上闭目养神。
    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他听见前院有商铺伙计呼喊抓贼的声音,起身出了门,看见四哥也出来了,“九弟,我们去前院看看,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。”
    他摇摇头,“不,四哥,我们去后院看看。”
    “后院?”
    “对!”
    他们二人刚穿过院门,便听见后院传来打斗的声音,赵羽玦顿时兴奋起来,搓搓手,“九弟,还是你机灵,知道这些蟊贼玩什么声东击西的把戏,这回有架打了。”
    赵羽昇哭笑不得,这可不是平时族内私下比斗,大家都点到为止,蟊贼被发现了,一方逃,一方捕,那就是分生死了。
    等他们到了仓库,有几个库房已经着火,几个黑衣人趁着火势冒起,护院忙着灭火的时候,正翻墙逃跑。
    “哪里逃?”赵四哥大喝一声,几步追上去,扯起一人的腿便往下拉。
    赵羽昇观察了现场的情况,发现一个高瘦人影落后那些黑衣人几步,等四哥把人拉下来,再偷偷从院墙边缘翻墙走,而且还是靠近没有出路的那个方向,他几步快冲,发力登上墙头,看见那道高瘦的身影并未往左边跑,而是往右边跑,心里觉得有点奇怪。
    不过,他也顾不得这么多,翻下墙头,拔出短刀,掷了出去,赵头目听见身后的动静,侧身闪过,转身想要继续往前跑,不过紧接着又有风声传来,是接着扔过来刀鞘,他只好再次闪躲,两次时间耽搁,不得不转身面对追过来的敌人。
    赵头目嘴里低声喊道:“对面的兄弟,犯不着为了赵家给你的那点月钱卖命,这里有二两金子,拿去喝酒。”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元宝扔了过去,另外一只手一扬,袖口中飞出一枚短箭。
    赵羽昇贴墙躲过飞来的暗器,双手握拳内劲灌注,几步冲过二人之间的距离,施展起通臂拳,劈、挂、崩、冲,各种招式信手拈来,在这个狭小的地方,对手整个人被笼罩着拳影里,避无可避,只能硬接。
    刚交手时,赵头目就发觉对方修为比自己高,好像已经是后天淬骨的境界,他心里困惑,到了这个境界为何要在这里做护院,到城中吕、童、潘三家做食客,岂不快活。
    不过他很快就想到,此人可能是赵家的人,灵机一动喊道:“我有赵家三爷身死的内幕消息,你可想知道?”
    黑暗中,赵羽昇停手,不过眼中一寒,两腿原地发力,整个人如箭矢般冲了出去,肩膀瞬间顶上对方的胸口,咔嚓一声,对方的身体被顶飞几丈,倒在地上哼了几声,就没了呼吸。
    赵羽昇夺下对方手里的东西看了看,放在一边,刚才此人不老实,趁他注意力被三爷爷身死的消息吸引住的片刻,往后退开几步,从怀里掏出一根短筒,他感觉到危险,直接将此人击杀。
    他拉下此人的黑色面罩,看到一张消瘦的脸,将此人身上全都搜了一遍,只发现了散碎银钱和引火之物,在原地思索片刻,重新拉上此人面罩,他提上尸体翻墙回到后院仓库。
    “九弟,你回来了,我正想出去找你,咦,你手上的尸体?”
    “四哥,换个地方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