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鱼落网
作者:妧帝   两玄录最新章节     
    王武收到耳麦命令后回道:“是!”
    “如此,此事基本就了结了,非超自然现象,得上报,让他们派专业的来解决。”妧一把仪器一关扣了下去。
    “搞定了吗?”姚清莹静静看着,“那到底是什么啊?”
    妧一也不清楚,“或许是鱼,也或许是怪物,跟海豚一样会用声波捕捉猎物。我想基因工程院的那些老头子应该很感兴趣。”
    妧一从姚清莹那要来手机,点开肖振雄的电话拨了过去,
    “嘟~喂搞定了?”
    妧一听到肖振雄激动的声音,顿时就没好气,玩笑说:“你猜猜看。”
    “我猜肯定是有结果了,不然你也不会给我打电话,结果如何什么情况。”
    妧一唏嘘一声,都猜到就没意思了,撇着嘴道:“结果呢是好也不太好,你老要做好心理准备了。”
    肖振雄那边沉默了一会儿,回道:“那属于什么事件?”
    妧一淡淡道:“不归我们的事,但不是简单的事,我还要给校长通信的事。”
    肖振雄无比震惊:“这么严重!”
    妧一带着恶趣味道:“可能比你想到的都严重,你负责处理吧…”
    之后妧一将大致结果告诉了肖振雄,肖振雄那边久久未做回应。
    妧一随口问道:“我那事怎样了?”
    “嘟嘟…”电话忙音。
    妧一嘴角一抽,放下手机,这老肖又挂电话…
    “很严重吗。”姚清莹完全没有一点担忧,这个世界于她是陌生的。
    “我给你看个电影,你就知道了…”妧一顺手点开搜索输入:进化狂潮…
    姚清莹捧着手机满眼奇怪的看了起来。
    很快与王武连接的麦克风传来王武激动的声音:“军座!鱼,把你鱼抓到了…”
    音频声音有些刺耳,听着就像抓到那啥,妧一脸立马黑了下来,冷脸喝道:“行了别叫了,拉你上来。”
    妧一降下车窗,抬手上扬,示意操纵吊车的同志。那名士兵会意,揽绳收卷,桥下的王武托着渔网晃晃荡荡的往上拉。
    妧一摇上车窗,敏锐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脸上,目光扫去,那是官员中脸修长的中年人,双目交汇车窗正巧合上,目光一触而分。
    “发现一个聪明人。”妧一低声自语。
    姚清莹抬头看来,“什么聪明人啊。”她一直在看进化狂潮,倒没太在意周围。
    “这官员里,有一个人注意到我。”妧一可不觉得这是巧合,这里停了十几辆军车,为什么偏偏看向他们这辆?因为王武吗?或许吧。
    姚清莹透过车玻璃,十多人都趴在栏杆上背对着他们,完全看不出异常。
    姚清莹问:“那人什么样,你留意是谁了吗?”
    妧一淡淡道:“那人脸有点长,其他我倒是没注意。”
    “等会儿问问王武。”姚清莹倒不觉得妧一会看错。
    妧一目光柔和看着憨憨,自己随口一说这妮子也太认真了吧。
    不过夫人开口了,那自然要问问的。
    很快王武就吊了上来,与他一同的还有网里的一条鱼。
    这条鱼上来的第一时间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,更有人大呼小叫。
    妧一通过麦克风让王武把鱼带走,撤队。
    王武听命立马一把扯起鱼,在人家大眼瞪小眼的专注目光下直接拧走,妧一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那股怨气。
    王武会鸟他们?等他们想说两句话时鱼都被王武扔到一辆车里了,留下他们干瞪眼。
    王武扯呼一个吆喝,小队迅速运作,拆解探测设备,有条不紊的清洁“战场”。
    安排完了,王武这才屁颠屁颠的拉开车门,坐了进来立马兴奋道:“军座…”
    “闭嘴!”
    妧一直接打断施法,手指一人问道:“那个长脸的是谁。”
    王武顺着手指看去,回道:“军座,那马脸老登是珠海市长,马洪涛!”
    “马洪涛?”妧一将这个名字记下了。
    “军座是不是看他不爽?我这就去抽他丫的。”王武鼻子一抽,做出就要冲下去揍一顿的模样。
    妧一冷冷哼一声,似笑非笑道:“你跟他有矛盾?”
    “没有,怎么会跟他有矛盾呢?”
    妧一不信,“说实话。”
    王武垂着脑袋说道:“这老登,不爽我们封桥,没少给我好脸色,拉个马脸给爷看得就想揍他。”
    妧一挑笑一声,就往后一趟,八指合拢,大拇指手心转来转去,冷不迭的说道:“那你去揍啊,你觉得你又行了,能挑战纪委了。要不你去把肖振雄这纪委头子揍一顿给我出出气?”
    王武立马怂下脑袋,连称不敢。
    “大家都是同志,你动不动就要揍人,你拿律法当摆设不成?”
    “军座,我错了。”
    “行了,少哭丧脸,回了。”妧一打了个哈欠,闭目养神起来。
    回到军属院里,妧一回头问向王武:“你会玩微信吗?”
    王武连连点头称自己会玩。
    妧一将个人二维码点开,便让王武扫码。
    “好了,你可以滚蛋了,记得那鱼交给专人保存好,出意外你跳江里给我摸。”妧一招呼这憨货可以走了。
    “那军座,嫂子我就先走了!”
    王武激动的高喝一声,这才转身开车掉头走了。
    姚清莹平淡道:“傻是傻了点,品性还是不错的。”
    妧一轻呵一声,憨憨是没见这憨货桀骜不驯的样子。
    妧一低头点开绿泡泡,有个添加好友消息,点开看到那头像妧一差点笑了。
    “什么啊?”姚清莹见妧一憋着笑,凑了过来,看到那奇怪的动物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    “小猪佩奇~”妧一做梦都想不到三四百斤重的高大汉子,绿泡泡头像竟然是这种。
    “小猪?还是佩奇,眼睛长成这样,也太丑了。”姚清莹表示嫌疑。
    妧一讪笑,自己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可爱吧。
    “审美独特吧。”妧一说了句高情商的话。
    添加同意后,不一会儿那边发来一组图片。
    这是那条怪物照片。
    体型像鲳鱼,约莫着两三斤重,鱼身鱼尾都很正常,鱼头就奇怪了眼睛不是长在两侧的,而是在正面像人一样,最关键的是鱼嘴,像极了食人鱼的牙齿。
    “这是什么鱼啊,怎么长着一张人脸。”姚清莹翻了两张照片看,光看正面照片,特别像人脸。
    被憨憨这么一打岔,妧一脑海里浮现出一种灵长类动物的脸,两者竟然高度重合,便道:“这应该是猴脸,你拿手机搜猴子看看。”
    姚清莹接过手机一搜,果然是熟悉的脸型,除了颜色与牙齿,几乎一模一样。
    “这是什么怪物。”
    妧一摇头苦笑:“某种基因变异生物,勉强算是鱼吧。”
    “能吃吗?”
    妧一???
    “嘿,开玩笑,别那么认真。”
    妧一:把头切了,鱼身红烧应该还不错吧…
    姚清莹!!!她感觉身边有变态。
    抓到真凶,真相浮出水面,之后的事怎么处理就不关妧一的事了。
    因此生活也轻松了,不用操心烦心事。
    9月22
    距离中秋还有两天。
    妧一早早起床,赶在后勤还在为月饼准备材料的时候,薅了一份原材料并将模具也带了一套走。
    对此,后勤班的士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。
    这位,那家纪检管得了?
    妧一拧着原材料回到小楼,刚开门迎面就见姚清莹神色严肃的看着他。
    妧一有些懵,自家憨憨怎么了这是?
    姚清莹一把将他拉进屋关好门,将客厅桌上的一盒茶叶递到他手里。
    妧一看着自己手里的茶叶,掂了掂分量。
    脸色立马变了。
    “谁送的?”妧一皱着眉。
    姚清莹开口道:“早上王武过来,说是送中秋礼物,茶叶。我本是不想接的他硬塞给我,接手里立马感觉重量不对,我就让他放下了。”
    “王武?他有这脑子!?”妧一立马感觉不简单,拿起手机点开绿泡泡,找到王武独特的头像给他打去电话,电话接通让他立马过来,便挂断了。
    “这会是什么?”姚清莹带着疑惑。
    “不知道,还好你没把箱子打开,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要,得交纪检去。”妧一说话的语气很平常,姚清莹却感觉不简单,不过对于这些弯弯绕绕她并不感兴趣。
    “你手里的是什么?”姚清莹看着妧一提的袋子,问道。
    妧一将手里茶盒放到一边,打开袋子里面有一个粉团,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盒子。
    “这是做月饼的材料,小盒子里的是月饼馅儿。”
    “月饼?中秋节吃那个吗?”姚清莹记得中秋有吃月饼的传统。
    妧一颔首微点,问道:“陛下要不要体验一下做月饼?”
    姚清莹不可置信的指向自己,大眼一弯嘴角含笑:“那我做的你吃哦。”
    “好啊~”
    “嗯,憨货来了。”妧一听到外边吉普的咆哮,便知道王武到了。
    妧一将做月饼的教程递给姚清莹,“我去问问这憨货什么情况,等会儿再来陪你。”
    “切,谁要你陪了。”姚清莹端起做月饼的材料,顺手将手机接了过去,就往厨房走去。
    妧一摇头出了门。
    门外王武笔直的站在门口,应该挺拔的身躯妧一越看越觉得傻乎乎的,妧一对这种直肠子直接开门见山道:“你那茶叶哪里买的?”
    王武傻了眼,难道茶叶不好?便如实回道:“别人送我的,我一粗人哪里会喝这玩意儿,便给军座送过来了。”
    “谁送的?”
    王武抓着后脑勺,傻乎乎的说道:“别人交给我卫兵转给我的,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。”
    妧一看着傻子,气笑了:“谁送的都不知道你也敢要?你觉得正常吗?”
    “别人送的一番心意,为什么不收?”王武表示不理解。
    “你知道那是什么吗?”妧一靠在墙壁上,饶有趣味道。
    王武察觉到不寻常,不确定道:“不是茶叶?那还能是啥,不可能有人送钱吧。”
    “鞋盒子那么大点,十多斤呢,你觉得会是茶叶?钱?”妧一双手抱胸,越看这货越觉得可爱。
    “啊!军座我感觉很轻啊…”王武真就没觉得十斤有多重,随时都是举几百斤的石头训练,习惯了,十斤的东西拿手里轻飘飘的。
    “黄金,你知道十多斤黄金多少钱吗?你是真敢收,不怕纪检请你走走啊。”
    王武双目圆瞪,畏缩道:“那军座怎么办,我还回去行不?”
    “还?你还谁啊?”妧一被这憨货逗乐了。
    “那咋办!”王武一脸秃然。
    妧一缓缓起身,踱步到了院里,淡淡道:“你去纪检打报告,就说有人送了你东西,你不知道是什么,就上交给我了,剩下的我来处理。”
    “军座!”王武满眼感动。
    “现在滚蛋!”妧一冷哼一声,撇过头,那么大个汉子撒娇,辣眼睛!
    “是!”王武麻溜的两步窜上车,立马驶去了纪检做报告。
    妧一回到屋
    看了看那茶盒子,眼神深邃,给王武这种憨货送东西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这是想把王武给送进去啊。
    妧一坐在沙发上,皱眉思考,王武得罪人不假,完全犯不着花这么大代价把人送进去啊。
    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!
    太反常必有妖,妧一想找憨憨拿手机拨给肖振雄商量一下,想想又算了,干脆将计就计看看谁这么大方,玩这么一出。
    顺便再给这憨货长点脑子。
    唉!妧一感觉心累,这个军长当得跟带孩子似的。
    这时姚清莹轻轻走过来坐在他旁边,轻声道:“月饼我学网上蒸,可以吗?”
    “随你,你怎么做的我都吃。”妧一笑着回。
    “嗯,”
    “我想问问,你们不允许收东西吗?”姚清莹示意角落里的茶叶盒。
    “是的,起码这种来历不明的万万收不得。”妧一淡淡道。
    姚清莹眼神玩味的看着妧一,这话有深意啊。
    “咳咳~”
    妧一清了清嗓子。
    姚清莹收回目光,回到之前话题又问道:“那王武结果会怎样?”
    妧一思索后,“轻则停职检查,重的话进去,就是下大牢。”
    “这么严重。”姚清莹暗暗咋舌,这种事在天玄简直司空见惯,谁家不送礼啊,到这竟然有牢狱之灾。
    姚清莹目光直直的看着妧一问道:“你老实交代,有没有收过。”
    妧一手指指着自己,干笑说:“我收那玩意儿干嘛,这世上有什么值得吸引我的?”
    姚清莹点点头,“也是,能入你眼的估计对方也送不出来。”
    “那我帮你收点能把你送进去吗?”姚清莹眯着眼睛,笑眯眯的问道。
    妧一白眼翻得快到天上去,不屑的撇撇嘴:“我真收了,你说我家纪检管得了我不。”
    “古人言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。”
    姚清莹拿出经典语录。
    妧一嗤笑一声,戏谑道:“那是说给庶民听的。”
    “但是!事无绝对,这个世界讲平衡的,当罪大到超过其本身价值,自然也会降罪。”
    妧一补充道。
    “你看律法了吧,其中死刑有多少?。”
    姚清莹一听,立马激动了起来,哼哼道:“看了,好气啊,强迫妇女行不轨事怎么才三年,太不公平了。”
    “精神毒药,反而那么重。”
    妧一摇头苦笑道:“每条律法背后都有一段故事的。”
    “我就给你谈谈为何强迫妇女只是三年而不是死刑。一般妇女带来的伤害更多是心灵创伤,很难具体制定标准。肉体的伤害,生物角度上的繁衍,可大可小,总的来说造成的损失不大。如果因此判处死刑,与一个人的价值而言,就显得微不足道,所以从中抉择考虑后确定三年。三年时间能遗忘很多事,也够正常人走出那段阴影。”
    姚清莹不可置信道:“女人一辈子的名节,三年就能走出来?”
    妧一平静说道:“普通人的生活与我们不同,三年很长了…”
    姚清莹依旧难以接受。
    妧一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姚清莹脑袋,安抚她的情绪。
    “那精神那个呢?”
    提及这个,妧一神色冷冽:“如果说第一个问题是伤害别人,那这个就是伤害一个家庭甚至周围的所有人,精神药物一旦碰了便再也停不下来,一辈子都会受到药物控制,如同行尸走肉,无法挣脱,为了满足需求,无所不用其极,到最后更是让人彻底疯狂,成为一个毫无人性的怪物,在无尽痛苦折磨中死去,危害自己更是危害整个社会。”
    “所以你明白吗?”
    姚清莹对于最后一个表示非常认可,甚至感觉还罚得太轻,完全是掌控别人一生,如畜牲般一点点的压榨利益,比邪修还狠。
    “陛下~你闻到怪味儿吗?”妧一鼻子动了动,嗅了嗅。
    姚清莹开始疑惑,随即反应过来,火速奔去厨房。
    “陛下,我可以不吃嘛…”妧一不用想也知道什么情况了。
    “不行!”
    姚清莹便没空搭理他,关掉火,拿帕子包着把手把蒸锅端到一边,拿起盆舀水倒锅上,一时间滚滚蒸汽弥漫整个厨房,云雾环绕,仙气飘飘…
    妧一见到这一幕,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。
    待烟雾散尽,妧一端坐在餐桌旁,看着圆盘里熏黑且还有水渍流淌的两枚月饼,陷入了沉思。
    好半晌后,才开口道:“陛下,干锅了你倒水降温我可以理解,但为何要掀开盖子再倒一盆水呢?”
    “这…”姚清莹说不出话来,双眼委屈巴巴的看着妧一,娇滴滴的开口说:“男朋友说我做什么样都会吃…”
    女帝一撒娇,这谁挡得住?
    妧一嘴角一阵抽搐,艰难的伸出手,拿起那黑乎乎的月饼,颤抖着递到嘴边,浅浅的咬了一口…嗯?竟然咬不动!因为后面水倒上去的缘故,表皮软了些被牙齿刮了点下来,一股糊味与苦涩弥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