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伦·海斯舞台上，詹姆斯·卡梅隆生着闷气，他没见过这么蠢的设计团队，简直比《食人鱼2》那群意大利佬还蠢。
    “为什么我总遇到这种愚蠢的团队？”
    听不懂人话的家伙，难以控制的剧组，气得他头昏脑胀，没彻底好透的身体，又出现了发烧症状。
    ‘不对！’
    意识模模糊糊之间，吉姆好似开了窍，为罗杰·科尔曼工作之时，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。
    扫视一圈现场众人，管理团队装聋作哑，设计团队有恃无恐，演员团队蠢蠢欲动。
    他只是情商低，而不是智商低。
    这些人哪里蠢？蠢的是自己！
    “吉姆！”
    耳边传来一声呼唤，吉姆扭头一看是唐璜。
    “唐先生？”
    唐璜拍了拍吉姆肩膀，说道：“好好学着！”
    “啊？”
    只见唐璜走到布景设计师面前，直截了当道：“你，被炒了！”
    一语既出，全场哗然。
    “歪？”
    布景设计师震惊道：“你凭什么开除我？我要见乔伊！”
    “乔伊不在！我可以让他助理过来。”
    朝一旁制片人助理招了招手，不过没和他商量什么，他已经做了决定。
    “很抱歉，先生！”唐璜脸上露出遗憾表情，然后对助理道，“给他一封辞退信！”
    “我是后台技术人员工会成员，你不能无缘无故辞退我！”
    唐璜十分认真地点头，说道：“ok！我会考虑一个理由！”
    “嗯……你对剧本有意见！那么，你和剧本只能留一个，你看这样怎么样？”
    “别这样，我对剧本没意见！”
    唐璜不听他解释，对制片人助理道：“听着，先生！如果不想被开除，发挥你的作用，请这位无关人士离开，还有他的团队！”
    助理有些茫然无措，既不敢得罪唐璜，又不敢得罪犹太团体。
    “法克，你会后悔的！等着我的起.诉吧！”
    眼见没法商量，设计师愤然离去，团队紧随其后。
    听说要被起.诉，唐璜笑问了一句：“克罗伊在吗？”
    “yes！”
    克罗伊不知藏在什么地方，从黑暗中走了出来。
    “解雇赔偿我来承担，但我只支付规定内的，多一分都不会给他们！”
    “明白！”
    “啪啪啪！”
    开除了设计团队，唐璜拍手鼓掌，吸引众人注意力。
    海伦·海斯剧院中，演员、舞者、管理等一系列人员，包括剩下的设计团队，目光汇聚到唐璜身上。
    “很好，大家听我说！”
    唐璜重新走回吉姆身边，将手放在他肩膀上，说道：“詹姆斯·卡梅隆先生，他是非常专业的导演，我希望你们尊重他！”
    “知道我的意思了吗？”
    “明白了！”
    众人连忙点头。
    见演员们都在，唐璜皱了皱眉，问道：“吉姆，演员怎么都在舞台上？这是要排练哪一场？”
    吉姆连日程表都没看，果断道：“是要排练！第九场，《哑仆》演出现场。”
    其实众人这才排练没几天，大多演员台词还没背熟，根本无法脱稿演出。
    但是，吉姆不能驳老板面子，挑了一场台词较少，昨天才在排练室排练过的，准备先帮大家糊弄过去。
    唐璜自然明白，这只是下马威，告诉在场众人，抓紧排练，少看热闹，主创才是老大。
    “那么，请开始吧！”
    “ok，第九场第一次排练，请准备！”
    吉姆一声令下，众演员虽然猝不及防，但专业素养颇高，齐齐就位。
    工作人员搬来桌椅，充当临时道具。
    管理人员拿来一个气球，一众演员互相传递，因为大家都相信，里面包含着节目的“灵魂”，最后将气球扎破，会给节目带来灵魂。
    “嘭！”
    气球爆炸声好似指令，所有人立马进入状态。
    唐璜在钢琴旁坐下，亲自为演员们伴奏。
    辛迪·劳帕作为配角登场，唱着开场白：“据说，那少年，让伯爵夫人欲.火焚身……”
    帕特里夏·希基斜躺在桌子上，手里好像握着一把折扇，带着略微轻浮的举止表演。
    伯娜黛特·皮特丝在她的旁边，好似持着一把扫帚，在装模作样扫地。
    这是一幕戏中戏，《哑仆》内容搞笑肤浅，是典型的喜歌剧。
    伯纳黛特所饰演的主角，在《哑仆》中是配角，扮演一名男扮女装的哑巴，同时还是帕特里夏所饰演伯爵夫人的情人，全程没有一句台词。
    其实，这一小段歌剧挺有意思的，可惜在剧情中没能全部演完，便被“魅影”所破坏。
    如果有机会的话，唐璜或许会试着补完，放到外百老汇去演出，作为《歌剧魅影》的衍生作品之一，增强ip的商业价值。
    第九场排练很快演完，其中有不少瑕疵，不过前半部分还算可以。
    伯娜黛特一个月前被邀请，剧本早已背得滚瓜烂熟，虽然本场中她没多少台词，但肢体表情动作频繁，需要表现个人情绪，表演起来也不容易。
    不过，她到底是老演员，让人挑不出毛病。
    其余配角没什么存在感，辛迪·劳帕只有几句台词，菲比所饰演的梅格·吉莉更是老样子，魅影出现时嚎一嗓子，基本就是她的主要工作。
    倒是帕特里夏·希基，作为本场主要卡司，表演能力意外强悍，不但台词背得滚瓜烂熟，居然跟得上伯纳黛特的节奏。
    “啪啪啪……”
    唐璜送上掌声，笑道：“非常精彩！”
    “吉姆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    吉姆惊奇地发现，虽然还有些不太满意的地方，但排练效果比想象中要好。
    ‘难道真如大导演希区柯克所说，需要像对待牲口一样去对待演员？’
    这一瞬间，吉姆似乎领悟了导演神技，连唐璜的询问都恍若未闻。
    “吉姆！吉姆？”
    吉姆猛然惊醒，说道：“非常棒……”
    这话刚一出口，他又严厉道：“《哑仆》是一幕喜歌剧，需要演员动作滑稽，不需要矜持的人，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    “如果无法达到要求，我会让别人来演！”
    “明白！”
    听着演员们这一声声明白，吉姆仿佛找到了窍门，对编舞招手道：“巴约克！”
    巴约克·李跑了过来。
    “我觉得你很失职！”吉姆先声夺人，然后指着芭蕾舞演员道，“你觉得她们这样能上台演出吗？”
    “我需要天鹅，而不是鸭子！youknow？”
    “你需要什么样的风格？我……”
    还没等巴约克问完，吉姆打断道：“如果我有答案，我不会问你！”
    “去想！去教！去练！ok？”
    “ok！我会再调整舞蹈！”
    看着吉姆冷着一张脸，见谁都要怼上两句，唐璜不自觉点了点头，这才像詹姆斯·卡梅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