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
    秦风皱眉沉吟。
    老帅商印带的不错。
    奥运会、亚洲杯接连夺冠，是他的能力。
    但到了世界杯。
    各国名帅云集。
    商印的临场应变、大赛经验可都不太够用。
    但要说有更好人选。
    秦风又打不定主意。
    商印“师从”克鲁伊夫。
    在辽东队近三年。
    不说掌握传控精髓，却也八九不离十。
    自他上任。
    龙国国足的战术从边路进攻向地面渗透转变。
    换上一名战术思想与之相悖的主教练。
    哪怕名气再大。
    但龙国国足战术改造半途而废，变来变去，可不是好事。
    而且不只是成年国足。
    龙国国少、国青在雷克萨奇、范巴斯滕带领下。
    都在坚持传控以及高压逼抢快速攻防转换的战术打法。
    三级国家队战术思想一脉相承。
    成年国足冒然换帅，战术传接断档。
    之前针对各级国家号球队的改革，怕是要半途而废……
    想到这秦风皱眉开口。
    “商指导带的蛮好，你把老头儿换了干什么！？”
    一句话。
    龙国国足换帅的讨论即告终止。
    但秦风微皱的眉头却一时无法舒展。
    旁边。
    王迅生和孙奉麟的话题，又回到了即将开始的世界杯预选赛上。
    两人纷纷预测。
    龙国对阵第一阶段三个对手马尔代夫、印度尼西亚、柬埔寨，能将打入多少进球。
    “6场比赛，怎么不得净胜20球？”
    “迅生部长，胆子可以再大一些，我说能净胜30个！”
    “少跟我扯，我还说能净胜50个呢……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吐着酒气。
    两人的预测极不靠谱。
    秦风听得好笑。
    干脆不再多想国足主帅问题。
    跟着胡乱瞎猜。
    不大一会儿，国足世预赛第一阶段净胜球直接飙过了100大关。
    包房内笑声爆棚。
    三人又举杯碰到了一起。
    放下水杯。
    秦风收起笑容正色道：“我们国家，最善于集中力量办大事儿，只要方向正确，龙国足球繁荣向前，是必然的！”
    “而足管部，就是龙国足球的掌舵人。”
    “‘革命尚未成功，同志仍需要努力’，无论如何，不能葬送了龙国足球的大好局面！”
    “两位部长，任重道远！”
    听到秦风这话。
    王迅生收起嬉笑神色，当先道：“秦风，龙国足球能用三年时间走到今天，是你的功劳，这我和奉麟都明白！”
    “迅生部长说得没错！”孙奉麟也在一旁随声附和，“真要论起来，我们都跟着你没少沾光。”
    两人话语诚恳。
    秦风嘴角欣慰翘起。
    足球发展进步，不是一朝一夕。
    龙国足球现在见了起色，正向世界豪强稳步前进。
    在这个过程中。
    倘若出现偏差。
    龙国足球水平下跌，再回到原未来老路，也不是不可能。
    特别是足管部。
    照比原未来。
    现在龙国足坛。
    自己的未来公司，竞技体育纪检监察院、甲级球队职业联盟、裁判协会多权分立。
    足管部的权力不再集中。
    但做为国家足球发展政策的执行者，一旦有人“犯起糊涂”，利用国家行政权力，为了个人政绩乱作为。
    用不了多久，之前自己的所有努力就会付诸东流。
    这是秦风最不愿看到的。
    王迅生和孙奉麟虽然之前也犯过糊涂，但不可否认的是。
    他们是真心想发展龙国足球的。
    算起来，两人都是50出头。
    在足管部再干两届任期没有问题。
    但之后呢？
    两人的继任者又会如何？
    系统记载原未来。
    之后历任足管部掌门人。
    或为加官进爵，或为中饱私囊，奇招怪策频出。
    哪怕国家高调打击，却仍是换汤不换药。
    最后倒霉的，是龙国足球，伤心的，是亿万龙国球迷。
    足球是项产业。
    是产业就要遵循市场规律，遵循发展规律，需要全社会共同努力。
    绝不能依靠某一个人的力量，“头痛医头，脚痛医脚”，这样即使一时强大，也不会长久。
    自己管得了龙国足球一时。
    可管不了一世！
    想到这秦风又抿起了嘴唇，轻轻叹息。
    王迅生和孙奉麟对视一眼，也都皱起了眉头。
    都是人精一样。
    两人大致猜到了秦风心中所想。
    “秦风，不用发愁，现在龙国足球的形势，不是谁能轻易破坏的。”
    王迅生当先出言安慰，“良性循环已经形成，各个方面越来越规范化，留下的漏洞已经极少。”
    “没错秦风！”
    孙奉麟也跟着开口道：“等这阵子忙完，我和迅生部长好好研究下，查缺补漏，进一步完善规章制度，把龙国足球的‘地基’砸紧实，尽最大能力杜绝隐患！”
    两人你一言我一语。
    秦风终是露出了笑容。
    “两位领导，又不是开会做报告，你们这一套一套的！”
    说话间他举起水杯，“总之还是那句话，任重道远，千万别放松！”
    “秦风，借用你刚才一句话，‘革命尚未成功，同志仍需努力’！”
    “奉麟说得是，我等共勉，共勉！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孙奉麟和王迅生也端起酒盅。
    三人再次碰杯，一饮而尽……
    明天还有业余联赛的颁奖典礼。
    白酒还剩半瓶。
    饭局即告结束。
    离开时孙奉麟派车相送。
    等秦风上车。
    孙奉麟拉着车门问道：“明天颁奖有你发言环节，准备稿子了吗？”
    “没准备。”
    秦风挑了挑眉，“少扯淡，多干事才是正经！”
    “哈哈，你小子还给我上课……”
    嘭的甩上车门，孙奉麟挥挥手。
    汽车驶出足管部大门。
    汇入了茫茫车流。
    “奉麟，秦风今天说的，我们要重视。”等秦风所乘车辆转弯消失不见，王迅生背着双手，沉声道：“龙国足球起来了，就不能再倒下去！”
    “是……”孙奉麟目光还落在秦风消失方向。
    “等今年联赛、世预赛开打，一切步入正轨，我牵头补齐制度，迅生部长您主持大局，向武局汇报，到时直接落实……。”
    “嗯，龙国足球，总不能只靠秦风一人出力，我们这两把老骨头，也得发挥发挥余热！”
    “迅生部长才50出头，正是当打之年，可不能称老！”
    “奉麟你不也是！”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两人笑笑，背手迈着方步，进到了灯火通明的足管部大楼……
    第二天。
    2月17日。
    秦风吃过早餐。
    直接到了昆仑饭店会议厅……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