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大海，这都还没到睡觉的点，你在这做什么美梦呢？
    要是真有这种好事，还轮的到你吗？”
    刘海中一脸嘲讽地看着张大海说道。
    “二大爷，我本来还以为你跟一大爷不一样，都准备支持你当一大爷了。
    可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，我看错你了，你这真是不如一大爷。
    我说你怎么一直都只是二大爷呢？现在我算是知道原因啦！”
    张大海也是冷嘲热讽地回应道。
    “为什么啊？”
    刘海中下意识地问了一句，又很快反应了过来，气急败坏地说道：
    “张大海，你这是看不起谁呢?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二大爷，你给我放尊重点。”
    “二大爷，我没有不尊重你啊！我看是你自己不尊重你自己吧！”
    张大海依旧是无辜中带着笑容，旁人看到还真挑不出理来。
    “你，算了，我懒得跟你计较。”
    “我看你是知道自己没理吧！算了，我也懒得跟你计较。”
    二大爷：“……。”
    易中海见两人越扯越远，始终回不到正题，再次骂了句“废物”。
    刘海中指望不上，易中海只好自己出马了。
    “行了，你们两个别吵了，大家没兴趣听你们在这里争论。”
    群众：别啊，让他们继续吵，听起来挺有趣的。
    可惜易中海不会读心术，听不到群众的心声，一意孤行地说道：
    “张大海，既然你不愿意扫一个月的公共厕所，那就打扫一个星期，从明天早上开始打扫。好了，这件事就到此结束。散会！”
    “慢！”
    张大海大叫一声，叫住了想转身离开的易中海，才接着说道：
    “一大爷，你这不会是年纪大了就记忆消退了吧！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愿意了？”
    “既然你愿意打扫一个月，那就从明天开始吧！好了，散会。”
    “等等！”
    见易中海又想走，张大海赶紧叫住了他。
    易中海已经感觉到张大海好像在刻意戏弄自己，忍着怒火说道：
    “你还有什么事？一次性说完。”
    “拿来。”
    张大海直接把手掌怼到了易中海的脸上。
    要不是易中海闪了一下，两人肯定就碰上了。
    易中海怒瞪着张大海问道：
    “拿什么？”
    “我说一大爷，你这记性不会真的那么差吧？还能拿什么？当然是拿钱啊！拿来吧，三十块钱，一分都不能少。”
    易中海对张大海恨极，咬牙切齿地说道：
    “这是惩罚，不是奖励。你想要钱，简直是在做梦。”
    “那这就没办法了，你们要开会就继续开吧！我就先走了。你们什么时候凑够三十块钱，就来找我，打扫厕所我随时都可以，我最喜欢扫厕所了。”
    张大海说完摆摆手就走了。
    完全不在意那逐渐发黑的脸色。
    回到家后，见到母亲在煤炉边织着毛衣，等着自己回来吃饭，张大海不由地露出了一丝笑容。
    在最亲近的人面前，所有烦恼和疲惫都烟消云散。
    “小海，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？是不是你们领导为难你了？”
    王兰芝今天照常地关心起儿子的情况来。
    可怜天下父母心，在一个母亲的眼里，儿子永远都是还没长大的孩子。
    “妈，您放心吧！领导没有为难我。我回来得晚，是因为下班后去了一趟供销点买了点东西。”
    张大海说着把手里的网兜递给了母亲。
    王兰芝接过来一看，心疼地说道:
    “你买鸡蛋干什么？家里又不缺吃的。再说在供销社买多不划算啊！”
    “妈，我这不是想着明天小妹放学要回来了嘛！听说高中的学习很苦，我就想着买点鸡蛋回来给小妹补补身体。”
    王兰芝一脸笑容地看着儿子，儿女和睦是她最愿意看到的事情，这时候也不心疼 那多花的几分钱了。
    “还算有个当哥哥的样子，知道心疼妹妹。”
    又拿着感觉有些沉重的铝饭盒问道:
    “这个里面是什么？”
    “这个是我在食堂打了没吃完的肉菜。”
    张大海一边接过饭盒打了开来，一边说道:
    “我们厂里今天不是加餐嘛！我就打了个红烧肉和卤肉，中午我吃了点，剩下的我就带了回来给您加个餐。”
    王兰芝看了一眼饭盒里的肉，加在一起起码还有半盒，欣慰地说道:
    “我都这把年纪了，什么好吃的我没吃过。
    小海，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，就是要多吃肉。
    以后有肉吃别省着往家里带，你自己也多吃点。”
    王兰芝一边接过饭盒把肉倒在了碗中，一边说道:
    “今晚的饭都做好了，这个就留着明天给妹妹吃。”
    “坐下吃饭吧！”
    晚饭还是老三样:二合面馒头、炒白菜，煮青菜。
    除了逢年过节，平时吃的都差不多，也没什么可挑剔的。
    这几天来张大海也吃习惯了，三两下就啃完一个馒头。
    “妈，我回来的时候，三位管事大爷在开全院大会，您怎么没去啊？”
    “我懒得掺和他们的那些破事。再说我炉子上蒸着饭呢，哪里有空去参加？”
    王兰芝一边啃着馒头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    “妈，明天小妹放学要回来，要不要我去学校门口接一下？”
    “不用，你明天安心上你的班。她都这么大的人了，又不是不知道回来的路。再说，现在公交车多方便啊，直接就能坐到家门口了。”
    “对了，最近大哥有寄信回来吗？他都好几年没回来了，您不想他吗？”
    “唉！怎么不想，他这不是工作忙嘛！上个月还来信说他那代理营长快要转正了，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    “还有我那大孙子，快读小学三年级了吧？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，也不知道给我来个信，真是白把他带这么大了。”
    王兰芝有些抱怨，又有点思念。
    “妈，我大嫂算算时间也快要生了吧？”
    “是啊，算起来都八个多月了，也就个把月就要生了。”
    “妈，到时候我那小侄儿出生您要去大哥那吗？我也想跟着去看看。听说我大哥那离海边不远，我想去海边看看，长这么大我都还没看过海长什么样呢？”
    “行吧，到时候去我再叫你。”
    听到母亲答应下来，张大海高兴坏了。
    这下自己的空间海终于有用武之地了。
    “对了，妈，我有个事要跟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