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急关头,赵犊急中生智。
指着韩馥的鼻子大骂道:“你放屁!”
“刺杀刘虞的明明是幽州的刘氏族人,跟赵犊有什么关系!”
赵犊骂完,闪到刘和身边,拉着对方的手臂向后暴退。
韩馥愣在原地,眨巴着眼睛,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骂懵逼了都。
趁着这个时机,
赵犊又向一众随从呼喊道:“所有人速速动手!”
“吾等事败,只能为袁公效死捐躯了!”
“此乃冀州牧韩馥,大家并肩子上啊,砍死他!”
跟着赵犊的一众随从立马抽出佩刀杀向韩馥。
落在后面的潘凤及麾下兵卒见状,赶忙冲到近前护卫。
突然,
赵犊感觉跑路的动作一滞,差点儿没被摔个狗吃屎,当即满脸怒容地回头。
“哎呦~~~刘和你干嘛?”
“我干嘛?赵犊,难道你不该跟我解释一下刚才韩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?”
刘和站在原地,眼中流露出的是对赵犊的不信任。
他已经起疑心了!
可就在这时,
赵犊一个响亮的大逼兜扇得刘和眼冒金星。
啪——
“解释?刘和你是不是傻?”
“韩馥已经认出我们来了,他这是在故意离间我们啊!”
“快!跟我走,此时不走就再也来不及了!”
赵犊拉住刘和,又将停放在道路上的车架、货物通通推倒,以期望滞缓韩馥等人追赶的速度。
而刘和还没从刚才的大逼兜中缓过劲来,双腿被赵犊带动着跑路,脑子晕乎乎地问道:
“什...什么韩馥离间?”
“我父亲遇刺一事真与你无关?”
赵犊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:“当然与我无关!”
“真要是我做的,难道我就不怕事情败露被你发现吗?”
听到这话,
还有些眩晕的刘和转念一想也是这个道理,脚下跑路的动作,随之主动加快几分。
其实赵犊也很无奈,怎么偏偏就遇上韩馥了呢?
如果是普通百姓的说辞,赵犊可以用这是张昊的障眼法来糊弄过去。
名为放任刘虞自由,实则暗中监视软禁。
然而韩馥好歹是个前任冀州牧,身份不一般,与张昊的关系也不一般。
说的话比普通百姓更有说服力,赵犊只能当断则断,先发制人了!
这时,
潘凤麾下兵卒有人在弯弓搭箭瞄准他们。
随着一声惨叫响起,赵犊几步之外有个倒霉蛋中箭倒地。
赵犊见状,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。
接着果断偏离方向,从那个中箭的倒霉蛋身上‘噗嗤’一声拔出箭矢。
这一下直接导致还没断气的倒霉蛋,被痛得气绝身亡,在双眼失去光彩前,含恨地想要拉住赵犊说些什么。
“看吧!我就说吧,这些人就是袁军的细作!”
“快去几个人,追上他们莫要让他们跑掉!”
潘凤一边下令,一边挥舞着大斧在人群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。
而韩馥则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,拍着心口大感后怕。
还好刚才那个距离对方没有刺杀他,不然他现在怕是都无了!
不过...
刚才那两个人是谁?
为什么在听到赵犊刺杀刘虞时会那么惊讶?
既然是走南闯北的行商,不至于几年前的事现在才知道吧?
韩馥看着赵犊逃亡的方向,完全没有一点头绪。
......
另一边,魏郡。
麴义、张燕合兵,兵锋之盛,一路破中丘、襄国、邯郸、梁期四城,直抵邺城之下。
数万大军一至,雄浑的气机好似勾动云层,直压得城上守卒心头沉重。
趁着己方大军士气高昂,麴义、张燕纵马来到城下劝降。
“邺城守将何在?”
“我等大军已至,为何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投降,尔等是想等到城破之后,城毁人亡吗?”
麴义话一说完,人头攒动的城头顿时冒出一个脑袋。
其人冷哼一声,对麴义、张燕发出嘲讽。
“城毁人亡?哼!就凭尔等?”
“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在吾主治下犬吠,尔等不过是仗着吾主大军在外,州中防务空虚罢了!”
“且来且来,我审配定让尔等折戟于邺城之下!”
麴义、张燕闻言,顿时大怒,反击道:“审配是吧?”
“狗贼好胆,既然你执意据守,待我大军破城,必将尔宗族尽戮,满门灭绝!”
“若你此时识相,我等还可放你一马!”
哪知审配完全不受恐吓,取来弓箭就朝麴义等人射来。
“哼!吾主尚在,安能言降?”
“尔等要是怕了,何不速速退去?”
听到审配这般挑衅的话,麴义这个暴脾气登时忍不了。
“张渠帅,请传令全军,尽围邺城,一只苍蝇也别放过!”
“待攻城器具齐备,咱们四面齐攻!”
在将麴义外放时,
张昊知道对方是个不安分的主,张燕又是整个黑山军的首领。
要是给两人定个谁主谁次,完全就是在给大家心里添堵。
但两军不同属,命令不一会对作战造成影响。
想来想去,干脆只给麴义攻打邺城的权利,其余城池留给张燕的黑山军去啃。
而张燕的黑山军由于中途作战,看在兵卒疲惫的份上也不会跟麴义争功。
麴义又由于麾下兵马没有张燕多,力有不逮只能负责一面城墙。
反正大家总的来说还是各打各的,只在具体战术上进行配合。
“请麴将军放心,另外三面城墙我会布置好人手,必将守军牢牢困于城中!”
张燕向麴义回复之后,又对身边的黑山各渠帅下令。
“张白骑、雷公,你二人各率几部于邺城东、西两面驻军!”
“一应巡逻哨探严格布置,切不可疏忽大意,若有缺漏,必拿尔等严办!”
张燕下达完军令,不消多时,数万大军便将邺城围得水泄不通。
城头,
审配得知这一消息后并不惊慌,反倒镇定自若地说道:
“传令陶升、眭固,午夜丑时让他们带领麾下部众出城袭营,就从咱们在城中提前挖掘的暗道走!”
“并且告诫他们,袭营时间至少要一刻钟,闹出的动静越大越好!”
传令兵很快下去转告两人。
陶升、眭固接令后挠着脑袋,互相表情微妙地瞅了瞅。
“你瞅啥?”
“关你屁事!”
“啧!陶升,咱们今晚真要去袭营?”
“眭白兔你这不是废话吗?咱们身为袁公麾下大将,如今邺城有难,正是报效袁公的时候,你还想抗命不成?”
“陶平汉你少特娘的在这里跟我装,我当然没有这么想,只是...咱们一旦袭营失败,张燕那儿...咱们必定难逃一死啊!”
“你不去也会死,现任邺城令审正南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,既然咱们已经背叛了黑山一系,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!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