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
黑云遮月,风声萧萧。
陶升、眭固率部从暗道出城,所袭击的营寨正是麴义驻军所在。
不是他们非要袭击麴义,只因暗道出口的方向就是这里。
而麴义的营盘,又怎是普通乌合之众能偷袭成功的!
铛铛铛——
急促的警报声将麴义惊醒。
麴义一边抄起放在旁边的兜鍪,一边骂骂咧咧地冲出军帐。
“该死的审配,还真敢派人出城袭营!”
“全军集合!保持镇定不要慌乱,给乃翁反攻回去,务必让袭营的敌军有来无回!”
这一路行来麴义可是憋坏了。
鉴于友军功绩在前,要是自己被这波袭营弄得吃了个大亏,那他的老脸都得丢尽。
并且不但不能出问题,还得打出自己麾下人马的风采。
“吹响号角!”
“反攻!反攻回去,追上他们!”
麴义夺过一个兵卒手中的盾牌,持刀挺盾带头冲锋。
主将尚且如此,麾下兵卒更是士气大增,一个个嗷嗷叫着跟在麴义身后。
陶升、眭固见状,哪里还敢继续逗留,马上脚底抹油往来路退去。
“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?难道敌军大营早有防备?”
“快!风紧扯呼,撤撤撤,撤回城中!”
陶升、眭固通过暗道返回,麴义跟着一路直追同样发现了暗道。
身旁副将随即问道:“将军,还追吗?”
麴义回:“追?追个屁啊追,审配在城中肯定已经做好了防备。”
“咱们一旦追击,说不定审配会灌水填道,你想被淹死吗?”
“去,给我拿些柴火来,熏死他们!”
此时城中,
审配见敌军没有擅自追击,只好待陶升、眭固出来之后封死暗道。
而经此一役,邺城攻防战就此拉开序幕。
......
与此同时,
前往敌后作战的太史慈,在管承水师的帮助下终于再次踏上青州土地。
“子义,这里是乐安国境内黄河以南的土地,离咱们最近的城池是蓼城。”
“接下来你想怎么做?”
吹着沿海的和风,管承向身旁的太史慈询问道。
太史慈张目远眺,在思考一阵后回道:
“管将军,据我所知,袁谭在蓼城建立有港口打算发展袁军水师,你先带领船队将蓼城的港口摧毁吧!”
“袁军水师发展时间尚短,虽然比不了咱们,但你的水师一旦被袁军船队牵制,咱们的转战能力定会大幅下降!”
管承点了点头,回道:“此事子义不说我也会去做。”
“关于海上的事,但请子义放心,我会保障你的后方不会发生问题。”
太史慈对管承的业务能力表示了肯定,“我相信管将军,也相信辽东水师!”
“那么待蓼城的港口被你摧毁,接下来我会率领麾下兵马潜伏在乐安国境内,由你的水师继续袭击蓼城、千乘、乐安三县扩大攻势。”
“倒也不用真的攻打城池,只需要引起袁谭注意即可。”
“届时袁谭发兵来讨,我会于半道设伏,吃掉来援的袁军,等将袁军吃掉后你立即派遣船只来接应。”
“如此反复骚扰青州境内,削弱袁谭军力后咱们就可以直取临淄!”
太史慈说完作战计划,管承表示同意。
数日后,
张昊水师寇青州沿海的消息,很快送至袁谭面前。
袁谭看着手中战报,不忧反喜。
证明自己的机会又来了!
相比那两个愚蠢的弟弟,他现在独自坐镇一州正是证明老父亲袁绍对他的看重啊!
“将州中文武给我召来,张昊水师敢寇青州,我定要让其有来无回!”
“哦对了,再给东莱的船队传递消息。”
“囤驻在蓼城的船队已被敌军击沉,我需要他们立即赶赴乐安国沿海牵制住敌军水师!”
袁谭说完,立即有传令兵下去传达军令。
又瞟了一眼手中战报,袁谭脸上露出一抹得意。
张昊的水师发展了多少年,袁谭心里会没有逼数?
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船队比不上张昊水师,所以在去年拿下东莱郡之后,就立即以太史慈在东莱时的港口原址重建船坞。
尽管太史慈在临走时将船坞一把火烧了,但没关系,先分出一部分船队驻扎在东莱沿海有备无患嘛!
哼哼!
身为世家子弟,可不会不懂狡兔三窟的道理。
很快,
袁谭麾下一众文武赶来。
经过一年有余的发展,袁谭麾下现在也算是人才济济。
“诸位,吾父与张昊在河间国交战,然而张昊却在此时派遣他的水师袭击我青州沿海。”
“看看吧,这就是他们水师刚给我们的一个下马威!”
袁谭一掌拍在案桌上,做出一副很是愤怒的样子。
等一众文武传阅完战报,别驾刘献立即站出来劝道:
“使君暂且息怒,张昊水师犯境固然可恨,然不过区区水师,只要让各县紧闭城门,张昊水师带来的威胁就可大大减小。”
“甚至使君再于城中设伏,说不定还能反制张昊水师一招!”
武将一边,
岑壁、汪昭、彭安等人也跟着说道:“使君!张昊水师犯境,蓼城、千乘、乐安三县被袭,我等请战解三县之围!”
见士气可用,袁谭转怒为喜,连说了三个好字。
“好好好!我有诸位相助,何惧他张昊的水师!”
“此战我定要让父亲重新认识我袁谭。”
“岑壁、汪昭、彭安,我令尔等三人各率一部立即出兵,解三县之围!”
“待围城之势解除,尔等就地驻军以防张昊水师再犯!”
袁谭说完,三将立即抱拳领命。
这时,
之前跟着孔融混的王修提议道:“使君,州中不可无兵守备,不如再召邻近的郭祖、公孙犊等人入州助战。”
郭祖、公孙犊是袁绍遥署的中郎将,在泰山郡占山为寇。
泰山郡邻近临淄,袁谭能趁机扩充兵力没什么好拒绝的。
......